Portrait of Jennie

我从哪儿来，


没有人知道，


我去的哪儿，


所有的都要。


海风飘，


海水高——

哪有人知道。

第一次知道《珍妮的肖像》,大约是从三毛的《雨季不再来》。少年的三毛从电话中偶然听到这首歌，立刻发狂似地说：“我听过，我一定听过！”三毛能听到歌，想必看的是电影。我没看过电影，只看过书，书中对这首歌的描述是“不着调”，想象小女孩的珍妮，在阴森多雾的环境中，若无其事且不着调的哼着预示她一生的小曲，不由得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
《珍妮的肖像》讲述了一个颇有几分诡异的故事。穷画家在冬日夜晚的公园里遇到一个奇妙的小女孩，为她画了几幅速写，竟然颇受欢迎，于是他打算再给女孩画一幅肖像画，但每一次见面这个女孩都会成长不少，等画像完成的时候，珍妮已经完全成长为一个美丽的女子。画家与珍妮相爱，但是珍妮告诉画家，她要去法国，不到能和画家永久厮守在一起，绝不回来。后来画家在海边再一次遇到了珍妮，她被风暴卷入了暴涨的河水中，画家试图救起珍妮，但是失败了。


珍妮从哪里来，去往哪里？为什么她总是时隐时现，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她都会长大几岁？这些小说都没有给出答案，但这些也并不重要。关于珍妮和画家之间的爱恋，原书中有一段极好的陈述：

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这么多男人女人之间，其中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觉得她属于他，他也属于她呢？这是什么缘故？是不是只是机会和遇合所致？只是因为他们同时一起活在世界上？是不是只是由于喉部的一弯，下核的一根线条，眼睛的神气，谈话的风度，还是由于一些更深刻，更奇特，超出遇合，机会，命运之外的东西呢？会不会在这世界的别的时代，还有别人会被我们爱上，而且也爱上我们呢？会不会，在所有活过的人里面——在那无完无尽的一代代人里面，从世界的这一头到那一头——其中有一个非爱我们不可，不然就死的人，会不会有呢？而反过来，我们也非爱她不可，非一生一世的追求她——不顾一切，一直到死，会不会呢?